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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带一路背景下中国西藏与南亚邻国贸易潜力分析

时间:2022-12-14 20:10:02 公文范文 来源:网友投稿

本文运用2011—2017年中国西藏与南亚邻国的贸易总额描述了双边贸易的发展现状,并运用引力模型,计算了中国西藏与南亚邻国(尼泊尔、印度、不丹)贸易潜力。本文得出以下结论,中国西藏与尼泊尔属于潜力再造型;中国西藏与印度、与不丹属于潜力巨大型。最后,针对现实情况对西藏与南亚邻国贸易发展提出几点对策建议。

习近平总书记在2013年访问中亚和东南亚国家时提出了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之路”(下文简称“一带一路”)的地区合作倡议,并得到大多数“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支持。“一带一路”倡议赋予了西藏更加重要的战略位置,也迎来了全新的发展机遇。西藏比邻印度、尼泊尔、不丹南亚国家,陆路边境线长达4000多公里。十三五规划把西藏定位在建设成为面向南亚的重要通道、重要窗口,规划把它上升為国家的战略层面,来对接十八大后提出的‘一带一路’的战略,对西藏来说是重大的机遇,对西藏的对外开放也是重大机遇。本文主要以中国西藏与不丹、尼泊尔、印度为研究对象,在“一带一路”背景下对中国西藏(下文简称“西藏”)与南亚邻国贸易进行潜力分析。

一、西藏与南亚邻国贸易关系

本文从2011年—2017年中国西藏与南亚邻国贸易总额统计数据,我们可以分析出尼泊尔一直与西藏贸易规模最大的南亚国家,2011年尼泊尔与西藏的总贸易额是9.45亿美元,是持续增长状态。2015年,受尼泊尔地震影响,樟木口岸的损坏,贸易规模有所减少。但是随着与尼泊尔贸易向吉隆口岸的转移,到2017年西藏与尼泊尔对贸易额达到24.08亿美元;印度与西藏之间的贸易多是通过转口贸易,在西藏地区内完成的主要是通过亚东口岸。2011年西藏与印度贸易总额达到5555.04万元,2015年到达15244.38万元,为近几年最高贸易额。但是2017年受中印洞朗事件的影响,西藏与印度的贸易额下降到871.6万元;不丹是与西藏贸易规模最小的南亚国家,但呈现增长状态,贸易总额从2011年的2433.33万元增长到2016年的4038.29万元。2017年,中国西藏与不丹贸易总额为2499.9万元。中国西藏与不丹贸易额除了2006年到2011年双方进出口贸易总额有明显的增长趋势外(初始开关的进出口额跳跃性增长幅度),而2012年进出口总额逐步变缓,到2017年呈现下降趋势。

二、引力模型的构建、变量描述以及数据说明

引力模型最早是在物理学中提出的,1962年Tinbergen将引力模型引入贸易研究中,随着时间的发展逐渐成为研究贸易的基准模型。伍娅湄(2016)利用引力模型研究的对象是中国—南亚八国,分析认为国内生产总值(下文简称GDP)、人口数量、距离、贸易总额对于中国与南亚八国的贸易有影响因素;石立宇(2018)利用引力模型实研究分析了云南省与南亚国家的贸易潜力,研究认为生产总值、基础设施建设、经济开放度和语言文化对贸易有影响。可见,引力模型已经成为了研究国家或地区双边贸易或多边贸易流的范式。本文在引力模型基础上,结合本文要西藏与南亚邻国贸易进行研究的目的,对传统引力模型进行重新估计、建立。

贸易引力模型的基本方程是:

Xij=A(YiYj)/Dij             (4-1)

公式4-1中,Xij是指一定时段内i国对j国的进出口贸易总额;A指常数;Yi和Yj分别是指i国和j国的经济总量即名义国内生产总值(GDP),当国内生产总值越大时,则两国潜在的进出口需求就越大;Dij是指贸易国之间距离中心点的地理距离,这一变量是贸易阻力的体现因素。

对公式(4-1)两边取自然对数(In),得到如下的线性方程:

InXij=a0+a1InYi+a2InYj+a3InDij+μij    (4-2)

公式4-2中,a0常数项,a1、a2、a3是回归系数,μij 是误差项。在传统引力模型中,解释变量是贸易流量,解释变量选取的是代表一国经济量的GDP和两国首都之间的距离,通过多次的统计检验证明,经济量对贸易流量有很大的促进作用,可以将其定义为贸易的“引力”。两国首都的距离对双边贸易流量呈负相关,可以认为是贸易的“斥力”。本文依据李亚波(2013)年在研究中加入了人均GDP、是否拥有共同边界, 依据米尔江·达吾提汗(2017)年研究加入GDP、距离、是否为WTO成员,依据吴沁(2016)研究加入了是否拥有共同的贸易语言。在引力模型中加入了新的解释变量贸易国是否建交构建如下贸易引力模型:

InTradexbt=a0+a1InGdpxt+a2InGdpbt+a3InGdpperxt+a4InGdpperbt+a5InDistxbt+a6WTOxbt+a7Adjxbt+a8langxb+a9Edrxbt+μxb           (4-3)

其中,In表示对相关解释变量取自然对数,a1、a2、a3、a4、a5、a6、a7、a8、a9为回归系数,μxb 表示不确定因素对模型拟合的随机应用,即误差项。

InTradexbt表示InGdp表示t时期X地区或国家对b国的进出口总额的自然对数;InGdpxt(InGdpbt)表示t时期x(b)地区内或国内的生产总值的自然对数;InGdpperxt(InGdpperbt)表示t时期x(b)地区内或国内的人均生产总值的自然对数;InDistxbt表示x地区省会和b国首都之间的实际距离的自然对数;WTOxbt是虚拟变量,若t时期x地区(以中国为参考对象)与b国同属于世界贸易组织成员则取1,否则取0;Adxbt是虚拟变量,表示若t时期x地区(以中国为参考对象)与b国是否有相接壤的边界,有则取1,否则取0;langxb是虚拟变量,表示x地区和b国之间贸易是否使用共同语言有则取1,否则取0;a9Edrxbt是虚拟变量,表示x地区(以中国为参考对象)和b国之间是否建立外交关系,有则取1,否则取0;a1-a9是Tradexbt对Gdp、人均Gdp、距离、以及WTO、共同边界、共同语言、是否建交,这四个虚拟变量的弹性,uxb 是误差项。

本文选取2011—2017年7年的数据,将与西藏与有贸易往来的40个国家作为样本数据[ 样本国家:印度、不丹、尼泊尔、缅甸、比利时、美国、文莱、伊朗、以色列、印度尼西亚、日本、马来西亚、巴基斯坦、新加坡、韩国、斯里兰卡、泰国、土耳其、阿联酋、越南、摩洛哥、南非、英国、德国、法国、意大利、荷兰、西班牙、奥地利、波兰、瑞典、瑞士、乌克兰、阿根廷、巴西、智利、墨西哥、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来研究西藏与南亚邻国贸易潜力。本文选取的Trade西藏与各国贸易额来源于中国海关数据部分的,西藏自治区数据和拉萨海关数据;西藏GDP、人均GDP来源于西藏统计年鉴,40个样本国家GDP、以及人均GDP来源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中国国家统计局(GDP、人均GDP单位统一为亿美元);Dist以拉萨市到各国首都中心距离,来源于由谷歌地图距离计算器(单位统一为公里);是否为WTO成员国,来源于WTO官方网站;Adxb是否有共同边界来源于CPEII数据库;Language是否有共同语言来源于一带一路网;Edr是否建交来源于中国外交部网站。

三、实证分析

首先,使用普通最小二乘法来对西藏贸易总额,西藏GDP和样本贸易国家GDP以及拉萨与贸易国首都中心的距离,进行模型拟合。该拟合结果我们可以看到,在控制了其他变量以后,西藏的GDP每增加1亿美元,西藏与贸易总额将增加0.588 %;贸易国的GDP每增加1亿美元,西藏与样本贸易国总额将增加0.225 %。这结果符合经济理论预期,经济规模与贸易额成正比。而在其他变量不受影响情况下,拉萨市到贸易国中心点的距离每增加1公里,贸易总额将减少1.3%,说明距离与双边贸易额成负相关,这与预期相符。

由于部分数据缺失,数据结构为非平衡面板数据,运用Stats15.1对原始数据进行豪斯曼检验以后,对原始模型进行统计检验,对解释变量进行计量分析,测试其能否通过显著性检验,将无法通过检验的解释变量剔除,从而得到相对最为合理的模型(4—4)。模型4—4的R值为0.4952,拟合度良好,能够较好地揭示各解释变量对解释变量的影响作用。豪斯曼检验中ӽ2统计量为1.62,则使用随机效应模型。

根据回归结果最终得出西藏与南亚邻国贸易引力模型为:

In(Trade)=-107.192+26.63825In(GdpX)+0.570938In(GdpB)-0.5709385In(Dist)+9.737732(Lang)+6.038575(Edr)                              (4—4)

对于生产总值而言,贸易国家的国内生产总值回归系数为0.570938,西藏的生产总值回归系数为26.63825,这表示西藏的生产总值对双方的贸易贡献更大。说明双方的贸易度总额更多地依赖于西藏的生产总值的增加。对于西藏与贸易国首都的距离而言,该相关系数为-0.5709385,这表示距离与贸易量是成负相关的,且影响作用很大。因此,对于西藏与其他贸易国而言,要想实现贸易的长足发展,促进贸易发展更高效,使得西藏与贸易国经济产生积极的影响,那么就应加强西藏与贸易国之间的基础设施建设。对于共同语言而言,该相关系数为9.737732,這表明西藏和贸易国之间受共同语言影响很大,有共同语言,则能促进西藏与对方的贸易。因此应该加强高水平人才的培养。对于虚拟变量Edr来说,该回归系数为正值,表明以中国为对象,是否与中国建交,影响西藏地区与贸易国的贸易额。

四、潜力估算

贸易引力模型的构建和运用不仅能够寻找贸易国之间进行贸易的各个影响因素并说明影响能力,运用引力模型拟合测算出贸易流量的实际值与模型估计值得比值,从而测算贸易发展潜力。

将2011-2017年西藏与南亚邻国贸易的相关数据带入模型(4—4),得出西藏与尼泊尔贸易潜力测算值分别为15.513、30.182、25.653、18.318、24.432、29.51、8.0289;西藏与印度贸易潜力测算值分别为0.0039、0.0075、0.0064、0.0046、0.0061、0.0075、0.002;西藏与不丹贸易潜力测算值分别为0.0352、0.0685、0.0578、0.0416、0.0554、0.0681、0.0184;根据刘青峰、姜书竹(2002)对贸易潜力的分类,当比值<0.8,则认为双边贸易伙伴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属于潜力巨大型;当0.8<比值<1.2,则认为双边贸易伙伴之间还有扩大双边关系的空间,属于潜力开拓型;当比值>1.2,则认为需要发现和培养新的增长点来刺激双边贸易增长,属于潜力再造型。从2011-2017年数据看,西藏与尼泊尔贸易潜力连续7年都大于1.2,属于潜力再造型;西藏与印度、西藏与不丹贸易潜力连续7年都小于0.8,说明西藏与印度、西藏与不丹双边贸易还远未发挥,属于潜力巨大型。

五、结语

西藏与南亚邻国贸易潜力既有潜力再造型,也有潜力巨大型。在“一带一路”背景下,尼泊尔受地震影响,从2015年开始贸易比值有所下降;不丹从2013年—2016年份观察一带一路背景下,潜力值相对于2011-2013年有所增加,2017年,双边贸易潜力比值下降。印度官方一直对“一带一路”持消极态度,西藏与印度的贸易潜力比值也较低,受洞朗事件影响显著。基于这些现实情况,本文针对中国西藏与南亚邻国贸易发展提出以下几条建议:(1)中国西藏与尼泊尔贸易发展,主要是加快对樟木口科学论证研究,是否适合再进行口岸发展,恢复双边贸易的渠道;(2)中国西藏与印度贸易发展,正确舆论导向,避免像洞朗事件没有章法的媒体报道,引发民心慌乱。在2018年习近平与莫迪武汉会谈基础上,从每年来西藏进行朝拜的香客入手打造良好的印象,加强民心相通,进而促进西藏与印度的贸易发展;(3)中国西藏与不丹贸易发展,主要是加强亚东县帕里、堆纳朗果、下亚东阿桑这三个边贸点的基础设施建设,完善马圈、休息室、仓储、环保厕所配套设施。介于中国与不丹尚未建交的情况,加强西藏与不丹双方边民的往来,争取民间先行为未来官方建交打下基础,进而更好的发展双方的贸易。(4)西藏与南亚邻国整体发展上,要加强语言人才的培养,重视与高校合作,培养藏语、英语、尼语、宗卡语、印地语人才。综上所述,在“一带一路”背景下,中国西藏与南亚邻国贸易潜力的发挥应该分别针对不同国家情况采取措施进而促进贸易进一步发展。(作者单位:西藏民族大学财经学院)

基金项目:西藏民族大学高水平人才科研项目:“一带一路背景下中国西藏与南亚邻国贸易潜力分析”(项目编号GSP2018242)和中国共产党治藏方略与西藏南亚大通道建设研究(项目编号16XDT013)的阶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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