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英国著名物理学家、宇宙学家史蒂芬·霍金（Stephen Hawking，1942-2018）先生提出了依赖模型的实在论的说法。这一说法，被霍金表述在了他晚年的著作《大设计》里了。物理实在难以捉摸，而若要较好地理解实在对象，就只能依赖于我们用以观察的模型或视角。这让我们想到，我们可以联系到对老子《道德经》的不同的理解视角。
关键词：霍金；模型；政治哲学
虽然霍金的科普著作《时间简史》、《果壳中的宇宙》、《霍金讲演录》、《大设计》里几乎没有方程式与数学演算，都主要是用文字直接描述相关的物理学、宇宙学甚至科学哲学等的思想观念，不像他的专业文章与著作一样专业、难读，但是若缺乏一定的思想背景的话仍然很难真正完全读懂。霍金教授曾在一次采访中表达过，如果能完全读懂这几本科普著作的话，基本上就意味着可以拿理论物理学博士学位了。由于此类难懂的原因，加上暂时对难读的著作有某种畏难情绪，所以一直未好好浏览一下霍金教授的这几本科普著作。而最近听闻霍金教授于2018年3月14日去世，在偶然的情形下，翻阅了一下他的《大设计》一书。在书中读到这样的话：“依赖模型的实在论使实在论和反实在论的思想学派之间所有这类争议和讨论变得毫无意义，按照依赖模型的实在论去问一个模型是否真实是无意义的，只有是否与观测相符才有意，如果存在两个都和观测相符的模型，正如金鱼的图像和我们的图像，那么人们不能讲这一个比另一个更真实。在所考虑的情形下，哪个更方便就用哪个。例如，如果一个人处于金鱼缸内，那么金鱼图像会是有用的，但对外界的人们而言，那么在地球鱼缸的参考系里去描述从远处星系来的事件就会非常笨拙，尤其是因为鱼缸随着地球围绕太阳公转并围绕着自己的轴自转而在运动。”霍金的意思是，不同的模型或观察世界的视角，在严格的科学哲学、认识论和物理学之中，很难有优先的或具有绝对优势的一个，选择哪个视角或模型与具体情况的方便状态有关系。物理实在难以捉摸，而若要较好地理解实在对象，就只能依赖于我们用以观察的模型或视角。这让我们想到，结合老子《道德经》的不同的理解視角。老子《道德经》的根本含义恐怕很难被单一地、机械地确定，而且历代的解释大都能自圆其说。有这一家的老子观，也有另一家的老子观，等等。老子《道德经》的本义恐怕已经很难轻易说清楚了，关于老子《道德经》的核心内容或主体思想，已经有太多种合理化的阐释了。而本文的这种将老子《道德经》的主体思想内容视为社会论的政治哲学的阐释也是这些阐释的一种，我们也能够从老子《道德经》的全文中看到我们的这种解释的合理性。通过与霍金的论述内容的类比，可以说，不同的老子《道德经》的解释思路就对应于霍金所说的不同模型或视角，我们很难绝对地下判断说哪一个模型或视角是对的、正确的，经过针对老子《道德经》的相关文献资料的一定范围的阅读，我们也很难说哪一种对老子《道德经》主体思想内容的阐释是绝对具有压倒性优势的，可以说它们之间有某种意义上的平等关系或平行关系，它们之间肯能有交集、有差异，然而似乎都有着基于它们各自的前提的合理性，目前看来我们很难说某一种对老子《道德经》核心内容的解释是绝对正确、具有压倒性优势的。类似于霍金所说的金鱼的视角与人类的视角之间的状况，它们之间的主要的差异只是它们各自有着不同的出发点与立足点而已，而关于对老子《道德经》的主体内容的不同的解读方式之间的差异，可能是宏观与微观之间的差异或侧重点的不同。我们可以判断，这些解读方式在一定意义上具有着平等的理论地位而且它们解释的合理性都能大体站得住脚。类比与联想常常能带来启发。对霍金教授的论述的联想，就使得我们自身看到了这种认识。而这样的看法在一定程度上增强文本的信心，增强了对文章中的自己的对老子《道德经》的主体内容之阐释方式（视老子《道德经》核心内容为一种社会论的政治哲学，其他宇宙论、形而上学观念、辩证法思想等主要是从社会论的政治哲学的基础上抽象概括出来的，书中的军事判断与兵家有着某种重要关联，而军事论述在老子《道德经》一书中应该被视为辅助性的内容，它是次级内容，因为老子《道德经》毕竟主要不是一种兵书，它对政治、社会等的关注在书中具于主导性地位，一些军事论述也常常是佐证社会论的政治哲学的）的合理性的信心。而霍金教授指导的理论物理学在剑桥大学指导的中国博士生、物理学家、《时间简史》等书的翻译者吴忠超先生，曾经将霍金的宇宙学思想与老子《道德经》中的宇宙论、“道”的思想联系起来进行了讨论。二者确实有某种共同之处，霍金教授的关于“无中生有”的无边界宇宙假说与老子《道德经》中的“道”的玄妙与宇宙生成论（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等等）颇有联系。有某种神似。若抛开霍金理论的抽象数学部分，那么从思想要义方面确实可以看到它与老子《道德经》中宇宙论的契合之处或一致之处。
作者简介
周睿（1992.10—），籍贯：湖北武汉，单位海南大学社会科学研究中心。
（作者单位：海南大学社会科学研究中心）
